阵阵腰封

写完该写的就离开

重逢之前


检察长下午的电话后劲儿有点大。


下班回到宿舍,卸下一天的倦意,黄始木拿出手机在短短两页通讯录里划过一遍。


等回去安顿下来再跟母亲打招呼吧,没必要着急。对她和她后来的家人来说,没有他的消息也许日子过得更安心一些。


金事务官,在徐东宰手下应该不大好过,不过以他的为人和经验,倒也不至于平白被欺负。崔事务官虽然年轻但踏实细心,两人配合得一直不错。


金政本,喝醉了咋咋呼呼的家伙,工作上竟意外地可靠。不过说到搭档的默契,他的目光停在靠近末尾的一个名字。


韩警卫。


已经不是第一次停在这里了。


他向后仰头靠在椅背上,房间里寂然无声,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。


独处的状态对他来说是种常态,他并不喜欢这种状态被人贸然打破。不过大多数时候也谈不上打破,他的防御近乎无情,壁垒高耸令人望而却步。轻率地冲上来,只会被理智而坚决地推开,下次接近会愈发困难。


韩警卫好像从来都没有试图越界,有时候谨慎有时候玩笑地丢一两句咒语,原本严丝合缝的城墙上忽地就开出一道门来。她轻轻地进来在心尖上打转,来去不着一丝痕迹。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是,他的思绪已经被牵扯着一同徘徊起伏。


还记得她嘴唇的颜色,当时觉得奇怪,现在……


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同了,都说人的一生之中,无法走入同一条河流中两次,而他此时此刻面对的也不是和过去相同的独处。从前寂寞不被感知也就无所谓存在,而现在这种从未有过的情绪是什么呢,他回头看了下身侧柜子上贴着的大脑分析图。韩警卫说的没错,这里的空间确实还蕴藏着他不曾了解的可能性。


不管怎样,一般职场交际里,一通问安的电话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。他果断地一个个按下脑中滚瓜烂熟的数字:


“喂?”


“呵,吓我一跳呢,多久没接到检察官您的电话了。”那边的声音从嘈杂很快转到了安静。


你也没给我打过吧,他不满地撇了下嘴,之后便忘了自己本来要说的话。韩警卫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没变,就像还在离他很近的地方,前一晚刚一起吃过乌冬面一样。


“喂喂?黄检?没出什么事吧?你在哪里?”


她担心得真有点多余,哦,是因为禹室长那次吧。黄始木从鼻子里哼出点笑意,站起来踱到窗口,像是潜意识里担心手机信号中断似的,又把音量调大,“没有,如果有事是不是直接联系南海的警局会比较快。”


对方似乎被怼得悻悻然,又像熟知他脾气似的嗤笑了一声,拖长声音懒懒地叹气,“哎~真是的。”


“你在外面吗?”


“噢,署里聚餐,刚结了个大案子。这么说,您还在南海吗?什么时候调回首尔有消息吗?”


“检察长下午打电话说前总理贪污的案子要成立特检,大概,很快就要回去了。”


“特检?”汝珍的语气明显提起了兴趣,“那,”她把电话从耳朵一边换到另一边,“要二度合作吗检察官?”


“我后天下午之前到。”他心中落定。


“哈,您这大概很快还真的是很快! 回来吧,首尔没有了黄始木检察官,感觉群魔乱舞妖风阵阵快要压不住了呢。”


黄始木攒眉,这又是哪来的形容,当他是石头刻的佛像吗?他决定立刻结束这通电话。


“哈,不说了,他们叫我续第二摊了。”汝珍大概是又回到了小酒馆里,背景里传来她的同事们说笑拼酒的声音。


对这样的热闹他并不羡慕,语气却缓和下来,“张建刑警也在吗?”他好像听到某个声音像他。


“在啊,你等等。张刑警,黄始木检察官。”汝珍把电话隔着几张桌子转给张建,黄始木没来及的说出口的“不必”被硬硬吞回。


“找我?找我吗?我没做什么啊……”张建一头雾水,接过电话,“喂,黄检,呀,好久不见。您在南海还好吗?”


黄始木使劲忍住一个哈欠,“很好。恭喜升职。”


“啊谢谢谢谢。嗯……”张建等黄始木再开口,等了半晌没有回应,“检察官?还有别的事儿吗?”


“哦没有,那么有机会首尔见。电话就不--”“好的好的没问题,那啥,韩警监! 电话给你了。”


“喂,黄检。还有什么别的事吗?对了,你后来回来有地方住吗?”她好像有点醉了,声音暖洋洋的。


“!!!”黄始木隐约记起,他好像是答应要去汝珍家蹭住的。“……”


“那什么,”汝珍毫不介意地说,“凉床,我回去收拾一下。”


“好。”回答得太快了,电话那端半天没有回应,只模糊传来抢着结账开玩笑的挣执,但似乎又有一丝呼吸和笑的余音,他就静静听着。


度过一小段凝固的时间,忽然欢快的一句,“那就这样说定了,我挂了哦。首尔见吧我们~”


“嗯。”手机的屏幕暗下来,和窗外的黑暗融为一体,他在房间还是不爱开灯,但是没关系,相比起遥远的距离,短暂的光亮已经足够。







〖面基力量大,居然又能写了,虽然说新一季会在南海展开,虽然不那么甜,凑合暖一暖熬过冬天吧。临近新一季,同人不敢写太甜,ooc警钟长鸣。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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